写写流水账，写完以后我翻回来看，不像是游记，像是旅游手册，特别是（上）这一篇，直到 Day3 才真正开始有公路旅行的感觉。

Day 0

明天要旅行，加之要早起赶飞机于是躺下来有点早，睡不着。思考大脑为什么会兴奋。大脑和身体总是不受控制地起反应。想到以前无论有什么活动都会这样，虽然是很青春的体验，但是兴奋与空虚总是相伴的。岁数增长、经验累积后总是能预料到，期待与现实经常并不匹配，或者不是以期待的形式所匹配。到那时候就会觉得当时的期待并不值。正躺在床上有些苦涩地考虑兴奋这件事。兴奋不是青春的特权，但过了青春期后它的余波总是冗余而悲伤的。

睡不着就水群，群友的天才想法：旅行之前睡不好有助于换陌生地方更容易睡着。

Day 1

Las Vegas

拉斯维加斯是西部的一座枢纽城市，选择到它东边的美西大环线以及西边的死亡谷，基本上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出发。所以它也是名副其实的旅游城市。

坐飞机中午到了拉斯维加斯，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远山隆起，城市被山围着。Las Vegas 似乎是为了赌博而在沙漠中凭空建造出来的城市，没有历史，也没有什么参照物，建筑以及规划非常丑，常常一整排一整排又丑又整齐的商铺列开来，有一瞬间还以为回到了国内。以及许多建筑莫名其妙地有些清真风格，这应该不是沙漠城市的标配吧。作为博彩业很发达的城市，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一排老虎机，以及酒店、便利店里都是各种赌博相关的设施。虽然玩过多年德扑、麻将等等，但我对在这里赌博提不起一点兴趣，因为它们压根没有让我游戏的欲望。一方面是虽然平常我们经常玩赌博类项目，但是不赌钱，只是算积分，赌博在我看来也是游戏的一种，游戏就是为了开心，而要和熟悉的人玩才会开心，所以对于和陌生人赌博完全没有兴趣。另一方面是无论是多豪华的酒店、多大的地方，其中的赌博单元和外面看到的连排商铺一样，永远是复制粘贴的，看到的永远是那么几类机子、那么几类吧台，连庄荷的倦怠神情都这么像。在这里玩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呢。在最后一天返程的时候，司机跟我聊天，讲到来这里的许多游客，无论是美国的还是欧洲的旅客，都会留出几百刀，说，来这里体验一把，这点钱就是预备着要输掉的。「赌博没想着赢，只是想体验一把」，这种想法让我觉得很怪。什么时候赌博也算是值得体验的事情、而且甚至成为风土人情了。

另外要提醒一下，这些酒店也很烂，别看收费便宜，四星五星的酒店一百来刀一晚，这个价钱是鼓励你住下然后去他们家的赌场赌博，但哪怕不去赌博，也不推荐住，因为停车非常麻烦，以及实际上居住体验并没有普通的快捷酒店好，而且还会有额外的收费。我订的一晚 $120 的房间最后收了我 $190，有一部分是 resort fee，就是给下面那些赌博机器、游泳池以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的维护费，还有笔费用我没听清楚，算了。 在这里住了一天花钱都没什么概念了。路边一瓶水要 $5。还有因为我刚买了一双高帮的登山用鞋，以前没穿过不知道它要配长袜，导致皮都被磨破了，在市中心赶路的时候就顺带去买长袜，最普通的一双都要 $18，去死吧，诈骗之都。

吃饭

午饭和晚饭是在群友推荐的餐厅吃的。中午在一家叫 Weera thai 的泰国餐厅，点了一盘咖喱鸭子（crispy duck panang carry 他们店的特色）以及一碗冬阴汤。鸭子肉烤得很嫩，皮酥脆，酱汁里估计有很多花生酱、以及椰奶，是没吃过的味型，好吃，但容易腻，所以要冬阴汤解腻。汤除了酸以外还有些微甜，和正统的冬阴不太一样，但还蛮不错的。

晚上在一家叫 Samurai BBQ 的日式烤肉店（需要预约），点了招牌的牛肉拼盘以及 A5 和牛，雪花纹理非常好看，很贵（人均小费后 $70），但是非常好吃，特别是入口即化的 A5 和牛。感觉吃烤肉是世界人民的共同爱好了。吃烤肉的时候想很渴，想喝啤酒，但是因为要开车所以就没点。主要是在来的路上目睹了一场车祸，我们堵在路上，一辆车从我右边紧急车道往前呼啸而过，然后就听到剧烈的撞击声，路过的时候感觉应该是有车等不住了要往右并道。看起来应该没人受伤，但是车是报废了。这车祸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Main strip

晚上在城中心 main strip 那里玩，看魔术表演、看 The Sphere Experience、以及去摩天轮。鉴于这鬼地方停车很困难，停车费很贵，而且路标和告示设置很不合理，建议把车停酒店然后步行，距离并不远，而且路上人很多，很安全。

魔术表演去的是 Mat Franco 的秀，现场看近景魔术表演体验真得跟在电视上看不一样。魔术表演毕竟是表演、而且是舞台表演，那么舞台设计感也非常重要，要设计得让观众应接不暇，把引导注意力到魔术效果上，这样既能让魔术显得很神奇，也能让大家看得开心。毕竟大家是来度假寻开心的，不是来搞揭密的。魔术本身也很好，有好几个魔术看得我摸不着头脑，堪称仙术。

虽然走在丑丑的大街上感觉有些无聊，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每个人简单地吆喝一声，灯光一打，魔术师叨叨叨，节日氛围感就来了。大概节日氛围的本质就是聚会吧。这个秀是在某个酒店里，出来就到了商业街上，能看到各处都在拍照的游客，抬头能看到巨大的摩天轮，到 Sphere 要转出商业街大概走小二十分钟，城市的背面则是钢筋水泥，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只有月亮依旧很美，冷冷地照着。城市的正面是繁丽的面容，背面是冷漠的肌骨，我们被它吃下，如果没有目的地的话很快就会迷失，这大概是旅游城市的通病了。

The Sphere Experience

然后看了 The Sphere Experience ，就是在 main strip 能看到的非常巨大的球，外部用了一百二十万个 LED 灯球和六万四千个印制电路板。一开始我以为进去就能看影片，但没想到这个票是一小时的观光加上五十分钟的观影，亏我们还这么急赶来，早知道路上慢慢走了。观光就是在大球内看一堆人围在几个傻不啦叽的机器人旁边互动，导致人也看着傻不啦叽的，我觉得 AI 肯定比人聪明，倒不是因为 AI 真得聪明，而是因为人傻。十分钟匆匆略过就到影院等电影，一天的行程太满了导致坐在那里非常疲倦，但又没法睡，因为收到一些工作邮件要处理，于是我就拿着手机，在手机那么小的屏幕上帮学生改卷子，改着改着就被自己逗笑了。

影片叫作「Postcard from Earth」，影片官方介绍是 Immersive and innovative exploration of planet Earth through eyes of two human beings。大家会来这看一支和动物世界差不多的影片，是因为想体验一下新技术的震撼，18 K，60 fps，500 tb，而且是真正的全面屏，景象从山丘上腾空而起时真得会从视觉上感受到失重感。除了新技术带来的新体验外，影片本身没有什么好聊的，很惯常的记录片式的讲述，在新技术的加持下，更能身临其境地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只是庞大的物种命运中模糊而缓慢的一环。而影片的内容，讲的是现代版的圣经故事，讲地球因为环境破坏而毁灭后一男一女在外星球的驾驶仓醒来，接受来自地球的过去的影象，然后讲着什么「爱」来「爱」去的用一颗种子强行绿化了新星球。明明中间一大段来自地球的影象是还不错的，很直接的动物世界式拍法，但最后那里我看着觉得恶心，人家外星球几千万年来转得好好的人类非要过来插一脚，还强行改变了地貌种上了绿植，真以为自己是上帝呢，在哪都以自己为中心、传播自己愚蠢的理念。地球被弄没后还要来外星球作祟，看得我直翻白眼。而且我搞不懂中间要用个蜘蛛 jump scare 是什么用意，当时我看到那个屏幕中间的大蜘蛛我就知道导演会来这么一出极其愚蠢的手段。这个门票一百刀一张，来不来见仁见智吧，这种技术力在其它地方估计暂时也没法看到，但真来看到最后又要忍受极其自大而无聊的老白男价值观的说教。导演能不能掐头去尾安安静静地拍一段动物世界啊，真希望以后的动物世界都拿这个规格拍。总是最没有才华的人能拿到最多的投资、运用最好的技术。

摩天轮

最后赶在午夜之前去了摩天轮，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摩天轮，虽然但是，这个沙漠城市是不是真得一点浪漫气息都没有。本来我以为摩天轮是 2~4 个人坐的，这个是一大群人坐的巨大摩天轮，最不能忍受的是有一个非常浮夸的美国广告在循环播放，就是用你所能想象到的最浮夸的美国腔调，在抑扬顿挫地讲一些怎么样我都不觉得有趣的事情，然后放着极其难听而吵闹的音乐，我受不了，这要转半小时，跟在空中坐牢一样，能不能退票啊。摩天轮转到高处，往下看去是荒凉无力的高处景观，到处都努力地亮着灯火，但是仔细看却什么也没有。这是一个刚来一天就能让你感到极其厌恶的城市，好在我也只是来一天而已。

Day 2

出师不利

回到酒店洗漱完是凌晨两点。困到想吐。要九点起，就只能睡七个小时。一旦有睡眠压力的时候，我就会失眠。惨兮兮。虽然历经过很多失眠，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但失眠的当下还是很痛苦。拉开窗帘看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城市，感觉自己因为嘲讽它而被它报复了。躺床上迷迷糊糊地在找睡眠的状态时，想的却一直是在这破地方穿行、停车的场面。最后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勉强睡着了。好在起来后精力还可以，开五个小时车不成问题。

本来第一天的计划是要去 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 的南缘的，但是从 Vegas 开到那里要四个半小时，然后从 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 开到 Page 这个小镇要两小时，而 Page 的日落时间是四点半，我也不想开夜车（我在网上看到说这些国家公园附近夜晚会有野生动物出没，夜晚视野差不太能及时发现，撞上去跟车祸没什么区别，不是很安全），所以只能跳过 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从北边的 St. George 这个小城过，直接开到 Page 住下，大概也要开四个半小时。

早上起来后先去了 Walmart 补充物资，我感觉 Walmart 就是美国文明的象征，到处都有，而且物资特别便宜。从 Vegas 的混乱收费走进 Walmart 就觉得世界一下子正常了。在那里买了一瓶威士忌，准备晚上在酒店里喝酒解乏。本来我还计划着在看夜空的时候喝点取暖，那样想想就很舒服，但考虑到要开车、这样不安全，就作罢了。不过现实里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写到小说里去，所以也没差。之后在 711 简单解决了午餐，加了油，就上路了。话说 Vegas 的油是真得贵啊，$4 per Gallon，比国家公园附近小镇里的都要贵，那边大概是 $3.5 左右。一路上的景观没有太多可说的，过了 St. George 后开到 UT-89 上才会有一些好看的景观，大体就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加上几段广阔的平原。

Page

到 Page 的时间比预估的要晚。Page 所在的 Arizona State 和 Vegas 所在的 Nevada State 是有一小时时差的，我竟然出来前没意识到！到时已经日落，颜色很暗，没有赶上去看马蹄湾 (Horseshoe bend)，这是另一个的规划失误。其实可以到 Page 在补充物资的，Horseshoe bend 离 Page 非常近，开车也就五六分钟，而且 Page 这边也有 Walmart，都一样。虽然白天补充物资只用了半个小时，但到 Horseshoe bend 差的就只是这半个小时而已。有些生气。但是想想昨天在 The Sphere Experience 的影片里已经看过 Horseshoe bend，就当看过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J 人失格了我已经。我这两天都没法写风景，因为完全沉浸在 J 人失格中……

Page 这个小镇比我想的大不少，晚上是在一家叫 Birdhouse 的家庭炸鸡店吃的，这家做的炸鸡真得是有两下子的，肉嫩而多汁，皮脆而焦香，价格也不贵，非常好吃。晚餐过后去离这开车十几分钟的 Wahweap 看星空。离镇子不远，从主路转到一条土路上开一会就到了。这里虽然能望到镇子里的灯火，但非常安静，静到声音都消失了，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远方的车像是在睡眠中滑过。这是我的个人梦境吗。天空中还有些云，最主要的是月亮离满月没几天了，非常亮。那光晕看着都跟太阳差不多了，直视一段时间后眼睛都有些不舒服。月亮的光完全盖住了星空，如果遮住月亮看一会的话，能看到很后面的淡淡的银河，但可惜终究没法看到真正的星空。看月亮也不错。盯着月亮看时看到了两颗流星，许愿了未来几天的天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流星，绿色的光一闪而过，原来和动画里画的一样。那里只有我们一辆车。过了不久来了一辆面包车，下来一车韩国人，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我也听不懂。寂静被打破后，我就想回去了。到宾馆早早睡下，但是九个小时里醒了五次，而且是每隔一个半小时醒来一次……

Day 3

五点半就起了，因为天亮大概是七点、日落四点半。为了不赶夜路，所以必须早起。没有去 Page 附近很有名的羚羊谷 Antelope canyon，一是因为赶时间，二是因为票价非常贵，一百多刀，三是我上网查了查大家对它的评价都蛮差的，Antelope canyon 看的是光瀑，但是在冬天因为太阳角度的问题是没法看到的，更何况是阴天，就完全没有必要去了。

启程

先是沿着 AZ-98 开，然后转到 AZ-163 开到纪念碑谷 Monument Valley，大约三个钟头。刚出发时天还有些暗，要开远光，开了一段时间后云霞便慢慢染上了颜色，道路也蒙上了一层紫色，追逐着霞光向东方行车，终于有了公路旅行的感觉！出来这么久终于有公路旅行的感觉了！落泪……因为这里的地形是被山脉围着的平原，植被也基本只有灌木等很矮的植被，所以能毫无保留地看到霞光漫过地平线而来。等到太阳完全升起，像血红的眸子一样夹在细长的两片云之间时，我们也开进了 Navajo 的保护区。这一片是原住民的自然保护区，包括 Antelope canyon 以及待会要去的纪念碑谷 Monument Valley，都是由这些原住民充任导游。

Monument Valley

不过今天运气非常不好，刚开进去时发现道路两边的灌木植被上不仅笼罩了一层霜，还流动着雾气，雾在霞光的照耀下还有些朦胧，像是在大地上游走的冷淡梦境，但是过不久雾气就越来越浓，从下至上连成一片，直到完全看不见前方，能见度极速下降。我想着，再浓的雾也不会绵延六七十公里吧，结果等开到 Monument Valley 时还是这样的大雾，在游客中心停车时我都看不到游客中心，收费站也关了（这里是原住民的地盘，不算国家公园，所以不能使用国家公园的年票），这一片的地标根本什么也见不着。停车时一只小黄狗跑了过来，虽然在中国农村很常见，但在美国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狗，不仅在想这是宠物狗还是野狗。不不不，这里应该不适合野狗生存吧。我们本来订了原住民向导的 tour，但是因为天气原因不得不取消，他跟我讲他们原住民也没法判断这片地方的脾气。看别人的游记这一片应该很适合拍照的，但天气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安慰自己说，意外也是旅行的一部分，如果不是过来一趟，我怎么会知道沙漠地区竟然还会起这么浓的雾气呢。

La Sal 雪山

开过 Monument Valley 过不久就能看到 La Sal 雪山了，它远远出现在地平线上，这一路上都能看到它。路上是烫伤一样的山，一望无际的原野，有些单调。之后便是一路开两个钟头到 Moab 小镇，这个小镇东西两侧便是 Arches National Park 和 Canyonland National Park，因为跳过了上午的 Monument Valley，中午不到便到了这，有一整个下午可以饱览 Arches National Park。

Arches National Park

这个公园的结构相当简单，从南到北一条线开过去，路上有些观景点和 trail，感兴趣的话随走随停看看就行。公园的特色在于各种各样天然形成的拱门、各种表面比较光滑的红岩，这里有谷地、有沙丘、也能眺望到雪山，但是我对其没有什么记忆点，除了 delicated arch，如果时间有限的话，甚至可以只去这个地方，它的壮观度比公园里其它景点要高上一个 level，只不过从停车的地方到 delicated arch 需要爬一个 3 mi (4.8 km) 的 round trip，而且是爬山，有的地方还蛮陡峭的，如果下过雪、结了冰，估计会非常困难。但是想要看到好景色就是要付出些什么的。

快登顶时的岩石颜色非常漂亮，被水蚀后估计又被风蚀，导致岩壁非常平滑，哪怕是在阴天也能看到橘粉色的岩体，明明是岩石，却呈现出这样梦境般的柔软质感，看着实在心动。登顶后能见到十分壮观的 delicated arch，其后便是各种不同地貌区形成的山，以及最远处的 La Sal 雪山也被大拱门圈了起来，一眼望去颜色与地形的层次都相当丰富。这是这两天来看到的第一个足以媲美在黄石国家公园那些地标的景点，看到它的瞬间就知道爬这么一趟山也值了。不过最后走到拱门的脚下这一小段路并不好走，相当于是走在一口锅的壁上，总感觉会滑下去，滑下去的话估计人就无了。虽然爬到的时候将近傍晚，但因为是阴天，见不到太阳，也没必要看日落了，这里的日落据说非常好看，有些可惜。

值得一提，无论是 The Windows Section trail 的后半段还是 Delicated Arch trail 的后半段，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路了，该往哪里走，得看插在地上的立牌。如果不是看到那些立牌，我是真不确定这条路能不能走。有的时候他们会在岔路上、在不能走的那段路的地上用石头拦一下。但因为石头比较小，不低头看是发现不了的……如果是到了多云的夜晚，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我觉得上了山就下不来了，因为地形本来就很复杂，连白天的时候判断哪里是路都要费点功夫，到了夜晚就更不知道往哪里走了，蛮危险的。

晚上在 Moab 小镇的一家意大利餐馆吃了 Pizza，那个 Pizza 的饼皮嚼得我腮帮子疼。回酒店后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为什么都出来公路旅行了还要处理工作啊），好在一个来钟头就做完了。之后我在想为什么有些景点能引起我的想象反应，而有一些虽然很漂亮但是我对其却没有什么印象。没有想出太好的解释。或许是因为有些景象比较细致，需要反复描摹才能刻印下来，毕竟细节是需要赏玩的；而有些景象则具有整体上的冲击力，我们会瞬间爱上后者，而对于需要花时间消化的前者便置若罔闻了。想着想着便睡下了。